他不是应该刚到家吗?
戴明月不敢犹豫,即便是死罪也只能上车,被戴清风拷问比被医院抓去强。
“我知道你干什么了。”戴清风给她绑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回程。
戴明月不确定他是诈她还是真的知道了,穿着一身保洁服在副驾驶位不敢回答,只是摘下了花白的假发。
“反侦察能力,有,但是只有一点,”戴清风从内饰镜看妹妹此刻滑稽的模样,“不然也不会从监控上一眼就看出来是我妹妹在偷偷进系统看不该看的东西还触发了保卫科警报。”
戴明月更加不敢言语了,他都知道了,医生办公室不是没有监控吗?
“是没有监控,”戴清风回答,像是能看穿戴明月在想什么,“上次你来过我办公室之后,我就在暗处安了一个微型的。”说罢,手机甩了过来,是戴明月进入办公室之后到触发警报慌忙逃跑之间的一整段回放,在手机小小的画面上看着显得更加滑稽异常。
戴清风冷冷地补充道:“你侵犯患者隐私,足够判叁年。”
这句话点燃了戴明月,立马反唇相讥:“你违规移植肝脏,足够死刑…”
“哦?那你花的钱是我这个死刑犯用非正当手段赚来的,你是获利者,你是共犯。”戴清风没有被戴明月割席的态度惹恼,反而好心“提醒”她这一点。
戴明月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还是说一根绳上的蚂蚱全都得淹死?”她忽然想起来小卧室抽屉里那份病历,笑道:“戴清风,我可是李建安医生手里多年治疗未愈的病人,你忘了?恐怕要进监狱的,只有你吧?”
戴清风听了这话,陡然脸色铁青,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哑巴了?我这还是拜你所赐呢?你没想到我会发现?”戴明月没发现戴清风的异常,乘胜追击。
戴清风脸色越来越难看,车越开越快,吓得副驾驶上的戴明月抓紧了车顶把手,再也不敢开口讥讽。
直到到车库,下了车,凌晨地下车库阴冷的空气吹散了逃跑的紧张,戴明月才听见他说:
“妹妹,用公司电脑登录敏感信息,最起码挂个vpn,你前同事“黑客徐”没教过你?”
“还有,“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话,上半句是“夫妻本是同林鸟”,你不会不知道吧?”
“另外,我说过我有我的苦衷,你的病历,不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