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黄了了一行人到达卫城后,出乎意料地变得顺利起来。她成功进入决赛圈,拿到了前往王帐的通行证。
“在这边排成一排,挨个掀起衣襟给我瞧瞧。”一个面容严厉的嬷嬷打了个手势,待选的乳娘们便自觉站成一列,伸手解开衣襟。
嬷嬷挨个验视,到了队列最末的黄了了面前时,一边察看她的双乳,一边问道:“你是银花嬷嬷介绍来的?”
黄了了服了催乳的药剂,胸前胀痛难忍,早已按捺不住开始分泌乳水,将里衣外衣都浸湿,胸口一片斑斑湿迹。她今日偏又身着统一的待选服饰,那胸前一坨深蓝色水渍十分显眼,比其他乳娘都要明显许多。
她忍耐着胸口的不适和被查验身体的不悦,乖巧地低头答道:“银花嬷嬷是奴家的远房姑姑,听闻同嬷嬷您十分要好,她老人家让我见到您时带个好,还记挂您爱吃她做的团子,也特意让我带了一篮孝敬您。”
听到她提及老熟人,又有团子作为伴手礼,嬷嬷的脸上却仍旧不见一丝笑意。她公事公办地盯着黄了了的乳水从乳头处连绵滴落,几乎要连成一条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丈夫待你不好?”
“奴家……”黄了了作出泫然欲泣状,“奴家的丈夫是个不懂心疼人的。”
嬷嬷满脸褶子堆成一朵菊花,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那个笑容实在过于灿烂,倒把黄了了给整不会了,她一时忘记了表演抽抽搭搭,挤出的泪水差点干涸在眼角,震惊地望向嬷嬷。嬷嬷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突然又再度扩大,却是望向她的后方。
“国主!”嬷嬷躬身正要行礼,一个头戴羽冠的男子已几步上前扶起了她,责怪道:“嬷嬷年事已高,早就说了不必同我行礼了。”
嬷嬷欣慰地拍着他的手:“那可不行,老身这把老骨头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呢。”
两人一番推让,把黄了了晾在了一旁。她略一思索,便把掀起的衣襟掩上。
这一动作,被燕趾国主注意到了。他一眼瞥见她胸前的水迹,不由皱起眉头:“怎么伺候嬷嬷的?!也不穿身干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