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她托着腮,乌黑的眼瞳映着昏暗的灯光,直直地对着手机屏幕。
“你刚刚做什么呢,接得好慢。”
顾泽“嗯”了声,眼神不自觉往摄像头范围外瞟,“整理房间,手机放得远。”
嗯,衣衫凌乱、面色潮红地整理房间。
在她床上做这种事不承认,顾泽胆子越来越大。
虽说有她纵容的成分在。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哦,想继续就现在,视频别挂。”
她颇有兴味。
这话的隐含意思是,挂了视频之后他再想自我纾解,可就不被允许了。
算威胁,威胁他对着镜头自慰。
或许是顾泽重欲而羞于表露,她对拆穿他的这种小把戏乐此不疲。
顾泽低低地“嗯”了一下,屏幕画面最多只到胸口往下一点,清脆的“啪嗒”是腰带自动扣弹开的声音,她是这样猜测的。
“手机竖屏放着,往下,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她发号施令,顾泽没法拒绝。
画面晃动几下后稳定在一条水平线上,露出他大半的身体,腰带散着,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的位置,深红色充血的阴茎支出来,他坐在床边,一手紧抓被子,一手尴尬地无处放置。
她其实也应该找个舒服的姿势抚慰身体,干过眼瘾可谓火上浇油,偏偏这地方简陋,没什么辅助道具,自己动手无趣还累。
是的,她并不熟练,身体对自己的手指不敏感,性伴侣带来的快感,应该有一部分来源于对方行为的不可预料性。
她有些头疼,注意力重新集中于手机屏幕,抛开顾泽因羞赧导致僵硬的姿势不谈,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规律性地上下滑动,目的性极强。
“顾泽。”
她喊了他一声,对面反应很大,似乎是想应声,结果手上的力道失了控,成了舒爽的呻吟,尾音勾人。
“视频通话之前,你用什么自慰呢,是我房间里的东西吗?”
顾泽摇头,默默加快了动作,他浑身的血液燥热难耐,紧咬下唇才能克制呻吟的冲动,要是现在停下来回答问题,他真不知道会表现成什么丢人样子。
她心里清楚,故意逗他,“哦,不是,那就是手机上存的视频?”
“让我想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片子……”
顾泽有点痛恨自己触觉的“不敏感”了,算是习惯浑身神经疼痛的后遗症,他泄愤似的用拇指狠狠碾过沟槽和铃口,他对待这副身体一向不客气。
她后来还说了点什么,他没听进去,她音色比平常低,语气挑逗轻快,他脑海里是另外的场景,她掐着他脖子吻他,他被钉在原地接受处刑,无法逃脱又乐在其中。
那是他最常幻想的,他隐隐知道,当她表露出顺从,就意味着是一时兴致或另有所图。而对于她自信属于她的东西、她确认拥有的东西,她往往残酷而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