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有事别硬撑着。”键盘手兼哥们韩斌在张清凡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老子是千杯不倒,怎么会怕了这几瓶酒。”张清凡摆了摆手。
张清凡把手撑在尿池上方的墙壁上,用力地喘息着,头有些昏沉,“洋酒的后劲就是他妈的大!”张清凡用力地捶了一下墙壁,“没错!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卖唱的!他妈的,要是有可能,真想回到小时候,再也不想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今天,我们送给大家的最后一首歌,hotelcalifornia(《加州旅馆》)!”张清尘回到歌台,对着下面的客人道。
娓娓的歌声,唱出一丝灰靡。“\\\'rx,\\\'saidthenightman,weareprogrammedtoreceive.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butyoucanneverleave!”
这般灰靡的音乐,似乎在唱着张清凡那灰靡的心,灰靡的世界,灰靡的生活。如歌词唱得那样:“我们天生受着诱惑,你可以随时结束,却永远无法离开。”他每天游走在抗拒灰靡与烈酒的边缘,除了酒,他没有任何可以讨好客人的手段。他想结束这种生活,可是如果选择离开,他却完全没有方向。
当年,张清凡以音乐学院流行歌曲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本以为自己可以一展才华,却不想自己竟窝在这样一个酒吧里,靠着卖唱,卖笑,灌酒来讨好客人,麻醉自己。张清凡想要的,本不是这样的生活。
“七号桌客人赏主唱一瓶巴塞洛。”